孟子,字孟軻(372B.C-289B.C.),鄒人也,享壽過八十,距孔子之卒百餘年,受業子思之門人。道既通,游事齊宣王,宣不能用;適梁,梁惠王不果所言;退而序詩書,述仲尼之意。作《孟子》七篇。(1) 《孟子•滕文公上》﹕『墨者夷之。因徐辟而求見孟子。孟子曰﹕「吾固願見,今吾尚病,病愈,我且往見,夷子不來!」他日,又求見孟子。孟子曰﹕「吾今則可以見矣。不直,則道不見;我且直之。吾聞夷子墨者,墨之治喪也,以薄為其道也;夷子思以易天下,豈以為非是而不貴也;然而夷子葬其親厚,則是以所賤事親也。」徐子以告夷子。夷子曰﹕「儒者之道,古之人若保赤子,此言何謂也?之則以為愛無等差,施由親始。」徐子以告孟子。孟子曰﹕「夫夷子信以為人之親其兄之子為若親其鄰之赤子乎?彼有取爾也。赤子匍匐將入井,非赤子之罪也。且天之生物也,使之一本,而夷子二本故也。蓋上世嘗有不葬其親者,其親死,則舉而委之於壑。他日過之,狐狸食之,蠅蚋姑之。其顙有泚,睨而不視。夫泚也,此為人泚,中心達於面目,蓋歸反虆梩而掩之。掩之誠是也,則孝子仁人之掩其親,亦必有道矣。」徐子以告夷子。夷子憮然為閒曰﹕「命之矣。」』 上文大概是說,持墨家觀點的夷子通過徐辟求見孟子不果,但徐辟卻成了兩人間互相溝通的傳話人,墨家主張辦喪事以薄葬為原則,儒家主張親死視如生的孝敬厚葬,孟子從此角度切入,批評夷子言說欲以墨家觀點改善天下,行為卻用自己看不起的做法厚葬雙親!這是雙重標準,令人無所適從。夷子沒正面回應上面質詢,另言儒家指「父如嚴君,君臣有義,君王愛百姓如護初生嬰」之說,是標榜等級差別的愛;認為愛施行起來,從自己的父母開始是自然,但愛該無等級差別的,這也是墨家著名的兼愛思想。孟子反質疑夷子真可以無需取捨,愛鄰子如愛兄子般?孟子又針對夷子上列沒正面回應的言行標準不一致性問題,舉例說,如不斷努力向前爬是嬰孩長大學走路獨立的必然過程,才剛學會爬行的孩童因努力向前學習而將掉進井,這並非孩童學習爬行的錯,因為爬行的標準只有一個,就是必然的努力向前爬啊。如同天生萬物,只有一致的標準,就是願其「生」的欲望。標準一致容易使人理解,有實際上的運作效果。但夷子卻在同一事上,使用了兩個不同的衡量標準,口說主張薄葬節約經費為原則,行為卻大灑金錢為父母厚葬,雙重標準已令人無所適從,談何運作?如何興邦?孟子再從歷史角度言舊時,有不安葬父母的人,親死棄屍山溝,後路過見父母屍體被蠅蟲叮吮和狐狸啃食,嚇得額汗不敢正視,這是發自內心的不安。所以掩埋屍體是對的,但安葬或做事等,必需依一致標準衡量才能有效進行,倫理生活才能有條不紊地展開。夷子對於孟子言天生萬物也使一個欲其生的標準,而自己處事看物總有意無意持雙重標準之言思量,一方面提倡薄葬卻對自己的父母卻厚葬,另一方面混淆親其兄之子是親情與親其鄰之子是仁愛,令人費解。在面對自己的矛盾言行表現下,不禁感到悵惘,最後不但表示讚同孟子之言,並言自己真的聽到教誨了。 孟子從應然性、理想性、價值性的層面上論述主張。如「葬」是應然性的事,「薄或厚喪」是理想性的範疇,「標準衡量」是價值性的問題。當中突顯重點是價值之自覺性--善根於心,這才是世人福祉,幸福下去的根本。 學生 美家 合什 參考: 註: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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