秘密大乘佛教有關大日如來的信仰

密教與顯教相對,是大乘佛教的判別。顯教是如來應化身﹝釋迦﹞的逗機方便說法,密教是如來報身﹝大日﹞的秘奧真實說法;顯教說歷三大阿僧祇劫修菩薩行而後成佛;宓教則依於大日如來自受用報身所說內證自覺聖智之法,及普賢金剛蕯埵他受用報身之智,現生遇曼荼羅阿闍黎,乃至灌頂受金剛之名號,由此而得甚深不思議法,超越二乘聖者及十地菩薩,即身成佛。
可見密教是頓悟法,也是易行道,它兼有求生西方淨土及印度教之與梵天合一的雙重優點。在歷程上是速成法,在目的上是究竟法。此一思想的形成,是在《大日經》的結集,大概是在西元第七世紀左右,由《大日經》而完成純密的理論,唱即身成佛。稍後出現《金剛頂經》而導發了後期的金剛乘,也就是左道密教。《大日經》的主要思想是「即事而真」,原則上是來自《華嚴經》的「事事無礙」,又參考梵我一致的印度思想而進一步地唱出即身成佛之教。但《大日經》是密教理論的建設者,由《金剛頂經》開出的,即將此一理論付諸於實際的生活。一切都成為「即事而真」,「事事無礙」的結果,淫、怒、痴的現象,以為即是究竟的涅槃道。這在密教理論上可以通,在究竟的佛位上也正確,在現實的凡夫境界,卻未必真的能夠「即事而真」。左道密教之濫,原因即在於凡聖混淆而倒果為因。
密教最重視法統的師承,傳受密法,必須金剛上師﹝祕密阿闍梨﹞的灌頂,修持密法的儀軌,必須請金剛上師的加持,因為金剛上師是師師相承而來的大日如來的代表,也必是修法有了成就的瑜伽行者。因為密教是心法,不同顯教藉語文而領受,密教必須師弟祕密授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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淺談毗盧遮那佛的源起,乃至其在《大日經》中的「五方佛」

《大日經》建立起大毗盧遮那佛的殊勝地位。經中以毗盧遮那佛為法身佛,其餘諸佛皆為應化加持身,因此毗盧遮那佛便成密教「教主」。

有關毗盧遮那佛的來源眾說紛紜:一說源於祆教,亦有說源於吠陀教的太陽神。然就佛教發展分析,應為佛身思想的產物,其殊勝地位應源於大乘的佛陀崇敬中自然形成。在各種古文明中,皆有太陽神或光明神的崇敬,吠陀、婆羅門教中有太陽神蘇利亞,印度的濕婆神亦有毗盧遮那,波斯人的祆教拜祭光明神,即在佛教流傳的民族中長期都有太陽神崇拜的習慣,故此較難推斷其應屬何種宗教或民族。佛早有毗盧遮那這稱呼,在《經集》第一品《犀牛角經》、第三品《娑毗耶經》、第四品《迅速經》中,皆提及釋尊是「太陽的親屬」,甚至直呼其為「太陽」。故佛名為毗盧遮那,相當大可能是源於其部族之名。
《雜阿含經. 第五八三經》中,「毗盧遮那」是破壞暗冥的光明神,甚至運用咒願降魔。發展至四世紀時毗盧遮那佛已廣泛應用在佛教經典中。

《大日經》的「五方佛」系統,傳承自後期持明密典《蘇悉地經》等經典,分佛部、蓮花部、金剛部三部法。在此經出現前的顯密經典中皆稱四方佛,至《大日經》發展到「五方佛」,更以毗盧遮那佛為中方之佛,同時亦解釋了為何《大日經》編纂於五印之中的原因。《大日經》的四方佛在卷一中為東方寶幢佛、南方華開敷佛、西方無量壽佛、北方不動佛,但在卷五及胎藏界以天鼓雷音為北方佛,此四方佛均源於其他佛典,特別是無量壽佛和寶幢佛更為多見,不動佛亦名阿閦佛,《大智度論》卷四八釋:「阿閦佛譯不動,亦為常見。」天鼓雷音佛載於《金光明最勝王經》,為北方佛。《智矩陀羅尼經》:「雷音王如來」,《金光明經》、《觀佛三昧經》、《陀羅尼集經》稱「微妙聲」,均為同名異譯。「花開敷王如來」載於《一字佛頂經》(卷四),亦為南方佛,名「開敷蓮花王」。由此可知,《大日經》絕對是根據大乘顯密經典為基礎來組織其「五方佛」系統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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淺談《大日經》的地位與旨趣

《大日經》是整個密教經典中的代表,在密教發展史有其無可取代的地位。經中整理了自陀羅尼時期以來的密教,讓密教建構出完整的學說和教義系統,注入更多佛教理論上的內涵,對日後密教影響至矩。若說後期持明密教越受印度教和民間宗教的影響,那《大日經》正好發揮了撥亂反正的作用;若說早期密教只注重事相,那此經正可達致事理兼重,定慧雙修的效果。《大日經》大量吸收了後期大乘經典的理論,尤其《勝鬘經》類的如來藏思想、中觀派的思想來整理密教教義體系,同時經中所載之種種密法亦與後期持明密典《蘇密地》、《蘇婆呼》、《瞿醯》各經典關係密切。

《大日經》所載教義可歸納為因、根、究竟三句,即菩提心為因,大悲為根本,方便為究竟。因句屬於經中的本體,解說清淨平等的菩提心為成佛的內在重要基礎,佛心自心究竟平等,本無差別,如實了自心即成菩提。根句屬於經中的實踐部分,解說大悲胎藏密法,當中以入此曼荼羅是成佛基本條件。究竟句即經中的方便法,解說三密為成佛捷徑、趣入究竟之方便,即以手結印契為身密,口誦真言為語密,心作觀想為意密。三密相應,自可即身成佛。

秘密大乘佛教有關大日如來的信仰

根据密教法统的传说,密教是由大日如来(摩诃毘卢遮那 Maha-vairocana),传金刚萨埵 (Vajrasattva 又名金刚手、执金刚、持金刚),金刚萨埵是大日如来的内眷属,成为付授密法的第二祖。释尊灭后八百年,有龙树(龙猛)出世,开南天铁塔而亲向金刚萨埵面受密乘,为第三祖。龙树传其弟子龙智,为第四祖。再过数百年,龙智七百岁,传付第五祖金刚智。金刚智便是唐玄宗开元年间(西元七一二-七四一年)来华的开元三大士之一。

《大日经》的结集,大概是在西元第七世纪左右,由《大日经》而完成纯密的理论。《大日经》的主要思想是“即事而真”,原则上是来自《华严经》的“事事无碍”,又参考梵我一致的印度教思想而进一步地唱出「即身成佛」之教。密教是以如来报身(大日)的秘奥真实说法;依於大日如来自受用报身所说内证自觉圣智之法,及大普贤金刚萨埵他受用报身之智,现生遇到曼荼罗阿梨,乃至灌顶受金刚之名号,由此而得甚深不可思议法,超越二乘圣者及十地菩萨,「即身成佛」。

四部密教:即是(一)事部、(二)行部、(三)瑜伽部、(四)无上瑜伽部(金刚乘法/左道密教)。
在第二部密教---行部(亦称修密):此部以《大毘卢遮那成佛神变加持经》(即《大日经》)为主,以《大日经》之〈入真言门住心品第一〉中的“菩提心为因,大悲为根本,方便为究竟”三句为根本。又讲十缘生,颇类於《般若经》的性空之说;但在“菩提心”的心中,已带有常我的色彩。以大悲为本,以随机的方便而度众生,实在是表现了大乘佛教的伟大特色。